1994年4月6日傍晚,卢旺达首都基加利的天空突然传来一声巨响。
总统专机在空中炸成一团火球,残骸散落在总统府的花园里。
卖香蕉的老汉阿马杜抬头看了一眼,手里的秤杆啪嗒掉在地上。
他太熟悉这个国家了,知道马上要出大事。
"砍倒高树!砍倒高树!"广播里的声音像疯了一样重复着。接下来的场景让全世界都惊呆了,邻居举起砍刀冲向邻居,老师拿着钉棍追打学生,连教堂都变成了屠宰场。一百天时间,这个东非小国的人口直接少了八分之一。
保罗·卡加梅站在基加利郊外的山坡上,看着远处冒起的浓烟。这个在乌干达长大的游击队领袖太清楚西方那套把戏了。当年比利时人硬是把胡图族和图西族分成三六九等,现在出了事又装聋作哑。他摸了摸腰间的手枪,转身对副官说:"这帮孙子指望不上,咱们自己干。"这话说得咬牙切齿,旁边的士兵都下意识挺直了腰板。
重建国家这事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。地里埋着尸体没人敢种庄稼,工厂早就停工多年,连政府大楼的玻璃都没几块完整的。卡加梅带着手下走遍全国,看到最多的就是孤儿和寡妇。有个老太太抱着孙子的尸体坐在路边,眼神空洞得像两口枯井。卡加梅蹲下来想说什么,最后只是把配枪里的子弹全掏出来塞给了她。
转机出现在1996年。中国农业专家老张带着水稻种子来到卢旺达,看着那些支离破碎的梯田直摇头。"这地要是连成片,产量能翻三番。"他比划着跟当地农民解释。开始没人信这套,直到老张带着人在试验田里真种出了金灿灿的稻穗。现在卢旺达的咖啡豆在欧美能卖上高价,茶农们盖起了二层小楼,这些变化都是从土地改革开始的。
基建这事卡加梅学得最到位。中国工程师老李还记得第一次见到总统的场景,卡加梅拿着规划图问得特别细。"这条路修通要多久?""两年。""太慢,给你一年半。"结果这条连接东西部的公路提前三个月完工,通车那天卡加梅亲自开着第一辆卡车跑完全程。现在基加利的马路比很多欧洲城市都平整,新修的机场能起降最大型的客机,连红绿灯都是太阳能供电。
教育改革的步子迈得更大。以前全国就一所大学,现在光职业技术学校就有二十多所。有个叫穆罕默德的年轻人原本在难民营里混日子,现在成了软件公司的技术骨干。"以前觉得电脑是外星人用的玩意儿,现在我能用代码写出整个基加利的地图。"他边说边在键盘上敲出一串命令,屏幕上立刻显示出三维城市模型。
不过问题也不是没有。基加利的写字楼越盖越高,可农村还有人点煤油灯。卡加梅有次下乡考察,看见小学生趴在泥地上写字,回首都就把教育部长骂得狗血淋头。现在全国实行九年义务教育,连最偏远的村子都通了网络课。只是人口增长太快,巴掌大的国土要养活一千多万人,这压力不比当年搞重建小。
西方媒体总爱拿人权说事,可卢旺达人自己心里有杆秤。超市收银员玛丽说得实在:"三十年前我们连命都保不住,现在能坐着喝咖啡聊选举,这进步还不够大?"她身后的电视正在播放国际新闻,某大国又在中东扔炸弹,画面上全是哭喊的孩子。玛丽撇撇嘴换了台,继续给顾客扫码结账。
三十年过去,当年那个满目疮痍的国家已经成了非洲发展的样板间。中国援建的体育场里正在举办田径比赛,看台上的年轻人举着手机直播。他们没经历过那段黑暗岁月,只是隐约听爷爷奶奶提起过。有个运动员打破了国家纪录,全场起立欢呼的声音传到场外,正在执勤的警察也跟着鼓掌。这些欢呼声和掌声,或许就是对历史最好的回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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